货与帝王家货不出去及其他

其实文章讲得很诚恳,而且指了明路:做题家,你考不上,也没有过公平。考这个,你想要的也只是通过公平竞争来抢到不公平剥削别人的席次。但这些席次没有几个是留给你们的。 努力,他们看不上,因为工作是贱役。因为你努力越多,他们不劳而获越多,所以更添一层可笑。 直到高考像其他大屠杀一样,也化作一道明媚的集体记忆。 唯一的出路是自我反叛,须知道路和里程表没有什么神圣,你所有的最珍贵的是头脑和腿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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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公考投机家破防,变成小镇做题家 pride month,一群人在那里疯狂求证自己在社会上有价值,求求你了,你知道自己才是他们的爹妈吗,知道他们才是儿子孙子小祖宗吗?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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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恐吓,以桑弘羊为首的官僚集团还在辩论的过程中一再攻击贤良、文学出身低贱,说他们没有资格议论朝廷的大政方针。在桑弘羊看来,具有管仲那般智慧的人不会做卑贱的厮役,能像陶朱公范蠡那般谋算的人不会身陷贫困。据此,官僚嘲笑文学:“文学能言而不能行,居下而讪上,处贫而非富,大言而不从,高厉而行卑,诽誉訾议,以要名采善于当世。”(11)官僚们说:你们这些文学能说不能做,身为下民却讥笑上官,穷困潦倒却非议富人,别有用心地称颂与诽谤,信口开河地言谈与议论,不过是沽名钓誉,想要博取世人的称道。官僚还嘲笑贤良:“夫禄不过秉握者,不足以言治;家不满檐石者,不足以计事。儒皆贫羸,衣冠不完,安知国家之政,县官之事乎!”(12)官僚们说:俸禄不足一把米的人不配谈论治国之道[…]”

“再如,桑弘羊嘲讽儒生穷困潦倒,衣冠尚且难以齐全,没有资格谈论国事。贤良、文学的回应是:“夫贱不害智,贫不妨行……公卿积亿万,大夫积千金,士积百金,利己并财以聚;百姓寒苦,流离于路,儒独何以完其衣冠也?”(15)他们说:身份低贱,不妨碍有才智;贫困潦倒,不妨碍有德行。你们只知道敛财,公卿积亿万钱,大夫积千金,士积百金。百姓饥寒交迫,路上全是流民,我们儒者的衣冠难以齐全,有什么好奇怪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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