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岁后的伊万卡拉马佐夫活着就像要永生不死一样,活着有酒,活着因为生命是一个连续体。他走在莫斯科的街道上,一片混乱,一个青年慌不择路地逃过来,后面跟着警卫队,一个革命份子。他想要绕行,避免纷争,然而不能跨动一步。他如同从一个死人的眼睛里向外看,那个青年头发浅黄,脸盘肥厚,显得蠢笨,同阿廖沙毫无相似。他的四肢百骸都作痛起来,这是无用功,他劝说自己,可笑至极,但他很多年没有如此清醒过,看到自己的命运。他拦在卫兵的刀刃之前,金属带着冬日的冷气划入内脏。

阿廖沙已经死去很多年了。